第二十一章跟我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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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    “我……我们在后山腹地看到了他们的尸体……”

    “前几日王爷的确派了两队人马追踪到了这里，原是说好了完成任务在两日内复命，却一直等不到消息，又、又派了我们来查看发生了何事。”

    季景之若是寻常出门，定会将门关好，不会像现在这样还留了一条缝。

    没有人吃，他买来作何？

    季景之低头，轻声道：“很美。”

    “鸠尾毒……南平王府的人么。”

    “下一次便是你的眼睛。”季景之把刀刃放在雪地上擦了擦，“我还有事要做，你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南平王府派的杀手是最早派来来杀他的那一批人，应当在好几天以前便到了才是。

    “尸体呢，你们是如何处理的？”

    .

    季景之点头：“继续。你们查出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鲜血喷洒而出，染红了雪地。

    沈折枝问：“可是城中在放烟花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！”剑尖即将抵上眼睛时，黑衣人终于忍不住出声道，“我说……”

    短剑上还带着黑衣人同伴的血，进入口腔后便是一大股血腥味，让人直泛恶心。

    “可好看？”

    在他的旁边是横七竖八的都着黑衣的尸体，大多是被抹了脖子，表情还维持着生前的惊恐。

    季景之指尖微动：“说详细点。”

    ——不对。

    季景之剔掉了黑衣人藏在牙齿里的毒药，挑在刀尖上瞧了眼，伸出另一只手来狠狠一推黑衣人下巴，又重新把下巴接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他们身上都只有一处伤口，皆为致命伤。应……应是同一人用利器所致，还未查出是何人伤的他们。”

    往常季景之若是起来了，一般会在第一时间把早饭煮上。

    黑衣人不答，将头偏至一边。

    是出门了吗？

    “那便算了。”

    有冷风从门缝里刮进来，沈折枝起身把门关紧了些。

    被子还有点余温，季景之应该没有走太久。

    “不愿意回答么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老实回答：“都烧掉了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斜着眼睛看着落在雪地里的耳朵，忍不住惊声尖叫，目眦欲裂。

    他声音已然带上了颤音。

    若是没猜错，应当是有不速之客来了。

    季景之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，姿态悠闲，仿佛只是闲暇之时出来看雪景的贵公子，在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看来却不亚于恶魔狞笑。

    季景之陡然冷了声音，剑尖直指黑衣人右眼。

    那就不用管了。

    黑衣人下颔微动，季景之在一旁半蹲而下，伸手干脆利落地卸了他的下巴，将短剑伸入到他的嘴里。

    “噗嗤——”

    沈折枝起来时，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人。

    黑衣人梗着脖子，仍是不回答，眼睛却一直盯着泛着冷光的剑刃，汗水不停冒出。

    季景之踩着被染得暗红的雪地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，就像走在精美红毯上一样泰然。

    “嗯。是金色的。”

    .

    待到两人出了江南城，“嘭——”的一声，后方突然变亮。

    季景之扬眉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季景之转头，看到烟花自城中升起，冲上天后便绽成朵朵灿烂金花，后又似流星般落下，映亮一方天空。

    拿着糖葫芦走到人较少的地方看了半天，他一皱眉，又将一口未动的糖葫芦扔进了垃圾堆里。

    季景之拿刀背拍了拍黑衣人的脸，问道：“你们怎么现在才到？”

    季景之不恼，反而沉沉笑了下。

    短剑刺入喉咙，季景之甩甩手，将短剑拔出，缓步走向躺在一边动弹不得的黑衣人。

    沈折枝差不多该醒了，他还要赶回去做早饭，没有太多时间跟这个废物浪费。

    沈折枝和季景之放完花灯后，再在街上逛了一会儿，发现时候不早了， 便买了个小红灯笼准备拿回家挂着，慢慢地朝屋子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季景之起身的时候还能够小心动作不吵醒他，对方应该挺好对付，没有太大威胁。

    季景之一顿。

    这人看上去阳春白雪，一身衣裳简陋却洁净，不染纤尘也不带一点血迹，但是实际上内里早已烂透了，残忍非常，还天然带了一股压迫感，让人不自觉战栗。

    ——只是这个地方，应该不能再待了。

    买了也没用。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可说的？”

    李盛风身上没有铜板这些，便给了大叔一点碎银，算是过年礼。

    .

    第二日

    “没有了，”黑衣

    沈折枝闻了闻，发现空气中并没有任何食物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——啊————”

    沈折枝不喜欢吃糖葫芦。他每次只是嘴馋，吃了一口又会嫌酸不吃了。